34、团综准备 ...
-
明宿眸光一沉。
掌心的手机还在嗡嗡作响，他拇指悬在按键上将落未落，“是APT的姜前辈。”
明宿没什么情绪。
听到意料之外的人名，游夜手一抖，镖针脱离预想轨道，爆了镖。
“姜泉宇？”游夜下意识反问，而后伸手，“我来接吧。”
游夜没有刻意避开明宿，他接通电话，“喂？”
“晚上好。”姜泉宇听起来心情不错，“这次你们突围成功还没来得及恭喜，新曲真的很好听，我们团每天都在听。”
“谢谢。”游夜笑道，“包括Vlog也是，你们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本以为随着记忆清晰，游夜会对姜泉宇愈发排斥，可过往的经历一点点浮现，游夜却怎么也无法对对方产生厌恶的情绪。
反倒觉得莫名亲近。
可这份亲近与Collapse的几位并不相同，没那么深刻，也没那么痛楚。
带了点遗憾和惋惜，就像是多年后再见到错过的老友。
“这有什么好谢的。”姜泉宇说，“要是实在觉得过意不去，下次见面约个饭吧？”
怕游夜拒绝，姜泉宇紧跟着补充，“别有负担，不是我们单独出门，两个团一起，反正大家年纪都差不多，一起交个朋友也不错。”
游夜闻言看了眼明宿，对方刚帮他把三支镖拔下，现在正窝在沙发上，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嗯，那我到时候和他们说一声。”
“对了，你们最近是不是一直在准备challenge？”
Challenge是爱豆在回归期间的一种宣传方式，原唱会邀请艺人合拍舞蹈的副歌部分并发送到各大平台以增加歌曲传唱度。
《Betray》时期Collapse其实也进行过challenge，可惜视频大多仅粉丝可见，收效甚微。
周乐浩当时看着惨淡的数据，唉声叹气了很久。
但许是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魔幻，周乐浩斗志重燃，甚至隐隐有一飞冲天的迹象，他推翻了原先的宣传计划，准备大干一场。
游夜现在还记得对方震耳欲聋的宣言。
周乐浩：“要蹭，就得蹭个大的！”
而后到处询问各家一线艺人的行程档期。
这不，就问到了APT头上。
APT的经纪人同游夜也算认识，故而没有直接回绝，而是先向艺人传到了消息。
姜泉宇自然没什么不应的，他恨不得多来点这样的活动。
听姜泉宇这么问，游夜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嗯，是在准备，不过你们在忙巡演应该没什么空吧，我和周哥说一声，就不打扰你们了。”
“再忙也不可能一个cha的时间都没有，你可千万别去找周哥，我们已经答应下来了，估计明天就能拍。”
游夜无奈，“又承了一次你们的人情。”
姜泉宇哈哈一笑，“所以你可得多请我吃点好吃的。”
游夜还想说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响。
他循声回头，却差点撞进明宿的怀里。
明宿似乎是困了，一边打哈欠一边靠在他身上，连带着声音都闷闷的。
“哥，我想睡了。”
说着，明宿俯下身，环住了游夜的腰，游夜被箍在他双臂间，动作受阻，举着的手机不免往外倾斜了些许。
明宿用下巴在游夜肩上蹭了蹭，神色却无半点困倦，他仗着对方看不见，目光睨向屏幕上的人名，眼底幽深。
游夜听到明宿的称呼，先是愣了一瞬，才抬手拍了拍他的背，“那你先去睡？”
明宿摇了摇头，“等你一起。”
他这话说的暧昧，手机收音良好，将两人的对话一五一十传递了过去。
电话那头良久沉默。
游夜推不开他，又不敢用力，只好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和姜泉宇道别。
“抱歉，时间有点晚了，我可能得先挂了。”
“......没事，那，晚安。”
“晚安，明天见。”
“明天见。”
“嘟”的一声过后，电话挂断，明宿却依旧赖在游夜身上不肯起来。
游夜：“不是说困了？”
明宿慢悠悠松开手，低头看他，“不这么说你还要聊多久？”
游夜倒是没想到明宿直接说了实话，他惊讶之余不免觉得好笑，“人家怎么得罪你了，连听个声音都受不了？”
他这话说完，换来明宿一个复杂奇怪的眼神。
“怎么？”
“没什么，去睡吧。”
明宿没有多言，推着游夜回了房。
他故意较着劲，在关上房门前和游夜道，“说再多有什么用，明天你最先见到的不还是我。”
“那可不一定。”
“？”
“楚未可比你起得早。”
“......”
明宿臭着脸走了。
第二天早晨，游夜打开房门，看到的就是半梦半醒的明宿。
他特意定了个闹钟，洗漱完成后就守在了游夜门口。
楚未路过的时候还在纳闷，“你做贼？”
明宿搓了把脸，摇头，“我在竞赛。”
楚未搞不懂他的脑回路，转身去厨房做饭了。
而现在，明宿依旧臭着脸，宽大的卫衣兜帽盖住了炸开的头发，他蹲在地上，抬头，执拗道。
“我是第一个。”
游夜真是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他笑得不行，早起的困倦一扫而空，跟着蹲了下去。
游夜一手搭在明宿肩上，笑着抵上了自己的手臂。
明宿怕他摔倒，半搂着人。
游夜笑得肚子都痛了，“你真是......”
偏偏明宿还一脸严肃，眉头微蹙着，认真又疑惑，“你笑什么？”
游夜实在站不住了，索性单膝跪在地上，抬手揉了揉明宿的耳朵，“太可爱了。”
明宿的脸倏地爆红，差点反射性推开游夜，他指尖都碰上了对方的衣袖，却还是硬生生转了力道，把人往自己身前拉了把。
“能不能用点正常的形容？”明宿恶狠狠道。
游夜才不怕他，“我又没说错。”
“就是很可爱啊。”说着，他还想继续去捏明宿的脸，这回被躲开了。
明宿把人提溜起来，而后几乎是落荒而逃，末了还不忘丢下一句：“无聊。”
楚未在厨房熬粥，一边调火候一边看两人闹，料理台上的手机亮着屏，相册里多了几张游夜和明宿的合照。
他余光扫过，随后失笑。
.
下午是和APT的舞蹈challenge，游夜、明宿、姜泉宇和何舟其一组，跳《第四线世界》，剩下的人则是《溯回》。
Challenge是在白昼娱乐的练习室拍的，一个房间，两边分开教学。
姜泉宇照着游夜学动作，完整跳完一遍后不禁感慨，“好久违啊，像是回到了练习生时期。”
当时他们也是一起对着镜子扒舞，姜泉宇学的快，但是游夜扒得更细，两人时常会互相帮忙调整动作。
游夜当年在白昼娱乐练习了两年多，和姜泉宇几乎是形影不离。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两个会成为队友，就连他们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出了那件事。
没有在回忆中沉溺太久，明宿突兀地插入了话题，“要跟一遍音乐吗？”
姜泉宇一看到他难免会想起昨晚的事，笑容牵强，“好，一起吧。”
四人一连拍了五次，反复调整设计和光影，最后的成片意外不错。
周乐浩把视频打包给宣发，带着Collapse认真地同APT团队道了谢。
姜泉宇：“您客气了，以后我们还要来找Collpase帮忙呢。”
这就是约好下一次拍摄了。
周乐浩顿时喜笑颜开。
众人一齐离开，明宿和游夜落在了最后，姜泉宇笑着同他们挥手告别。
踏出练习室的瞬间，明宿忽然上前一步，侧过身同游夜说小话。
门框阴影落下，遮挡住部分细节，衣袖交错间，明宿像是牵起了游夜的手。
而后明宿回了头。
他对着姜泉宇，嘲弄地勾起了唇角。
以前错过的人，以后只要继续错过就好了。
反正游夜现在在他的身边。
.
Collapse的打歌只持续了大半个月，但最高位次够到了第三名。
比起主打曲《溯回》，反而是特别单曲《第四线世界》的收听面更广。
毕竟现在市面上阳间曲更吃香。
Collapse对名次接受良好，倒是周乐浩觉得有些可惜。
“早知道我还是坚持让你们把原来的专辑出完了，最新的音源榜单你们都看过了吧，爱豆上榜的就那么几首，还都是欢脱青春风的，这说明什么？说明大家就好这口。”
他忍不住畅想，“咱原来那套多快乐多可爱啊，你们要是现场唱指不定能比一些女团还甜美，绝对吸粉。”
许如清：“哦。”
周乐浩：“嘿，你小子敷衍我是不是？”
许如清默默移开了视线。
乔羽来把头靠在许如清肩上，揶揄，“囧哥，你可不要把女团梦想寄予在我们身上哈，我们的概念是变化争端，不是变成争端。”
周乐浩伸手作势要掐他，乔羽来迅速缩回脑袋躲开。
等他们闹完了，楚未才道，“现在的确是这种轻松阳光的风格更有吸引力，但市场总归有饱和的时候，我们也没必要为了迎合市场去改变自己独有的特点。”
他说，“当然，不是指我们以后不会去尝试这种风格，我们的概念很多元，也一直在发展，只是目前阶段还不适合太过童趣，容易使整体音乐走向出现断层。”
这其实是很早之前楚未和许如清就达成过的共识。
上一世他们在发布正规二辑时每个人都太过急切了，想成名，想一炮而红，不停追着热门跑，导致乱了自己的脚步。
明明有更适合Collapse的道路，他们却因为渴求一步登天而硬生生砍断了一截台阶，步伐迈得太大，摔下去也是活该。
那张专辑中加塞了太多“炫技”的内容，从编曲到舞蹈，不知情的人可能只会觉得舞台表现丰满，可他们自己回头看看，却被溢出屏幕的野心尴尬到不知所措。
也正是因为昏了头，走错了方向，才连对“游夜”的变化都毫无察觉。
自己都辨不清前进的方向，怎么能指望他们看清同行人的目的。
周乐浩叹气，“算了，我也不懂这个，音乐方面公司信得过你们，也给了你们近乎全部的自由度，之后具体走什么样的路......你们自己决定，哥反正尽全力配合你们。”
楚未笑了下，“谢谢周哥。”
“害，谢什么。哦对了，明天的签售会别忘了，我们飞柳市，结束后正好接团综拍摄。”
这次的签售会在隔壁省的柳市，其环境优美宜人，是个很适合度假的地方。
Collapse出道两年，参加了不少节目，但实实在在的个团团综却是没有的，这还是头一回。
其实以往周乐浩也提出过给Collapse拍团综的计划，但都被乃又栖给驳了回去，说没必要，这次不知道怎么想通了，竟然同意了。
此话一出，五人皆面露惊讶。
“团综？”
“对，就是团综！”周乐浩把行程单给他们看，“总共一周，一直到7号晚上结束，主打的是轻松治愈风，你们好好享受就行了。”
几人适时的欢呼了几声，待周乐浩一走，又同时安静下来。
他们视线交汇，面色都有些凝重。
上辈子，可没有这场团综拍摄。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团综准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