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三人行【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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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伏特加，你应该是听错了吧。”护士说完后头就垂下，不再跟他们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松田阵平这下意识到不对劲，摘下墨镜皱眉看面前拒绝交流的人。
【系统：任务（辅助）：扩大客户市场。】
系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小川有纪愣了一下，随即追问。
‘什么叫扩大客户市场啊？还有前面的[辅助]是什么意思？’
小川有纪想起来系统之前就提到过这次事件会跟程序员任务有关，难不成扩大的是这个市场？但目前好像只有组织有这个需求，她还能扩大到哪里去，总不能去东京极道组织一个个上门宣传吧。
小川有纪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她拿着警官证一个个踢馆上门武力开拓市场的画面，忍不住思考这种可能性。
【系统：想哪去了。附近有关键人物，刚才宿主提到了“伏特加”，已成功吸引潜在客户注意。友情提示，只需要多提及软件的优势就行。】
啊——这就意味深长了啊。
能被“伏特加”这个名号吸引住的，应该不是仅仅将其当做酒名吧。
小川有纪克制住想要四处搜寻的眼神，抱胸站直，接过护士的话惊讶道：“这样的吗，本来我还觉得自己有些八卦呢，既然是我听错了那就没事了。”
说完她看向松田阵平，笑眯眯地给了他一个眼神，暗示他接话。
松田阵平有些好奇她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也好奇刚才那是什么哑谜，但面对这暗示眼神的回应还是移开目光，假装没看见。
小川有纪：……
没关系，不就是独角戏嘛，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小川有纪捂嘴轻笑，“说到这个，我应该是最近加班太多导致脑袋有些不清醒了，只是听见‘信’和‘伏特加’而已，就觉得是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
爱情故事……？
护士身子猛地一抖，抬头看向她，松田阵平挑眉看过来，不远处鸭舌帽人影伸手将帽檐压得更低。
对着护士不可置信的眼神，小川有纪遗憾地摆了摆手：“嗐，现在看来应该是我思维太发散了，果然最近的案子结束要申请休假一段时间好好放松一下了吧，伏特加分明只是酒名，护士小姐的情书怎么可能是给伏特加的。”
护士脸色扭曲，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那些猜测都太想当然了，竟然还担心女警会不会听到其他东西。
她分明只听了个只言片语，把沉迷的爱情桥段套进去，硬生生编造出感动自己的故事罢了。
这样看来，刚才男警的异常说不定也是听了女警的话，想当然地联想到了其他地方。
什么套她的话，分明是自己想要八卦才对吧！
不要因为白天轻而易举地被截回去，就对条子的能力有什么过高的误解啊！
虽然她确实感谢小川有纪送上来的剧本，但一想到自己刚才担惊受怕的，护士就觉得喉咙里梗得慌。
“这样吗？其实知道了也没什么的，反正我只是个失败者罢了。”护士扯扯嘴唇，僵硬地回道。
小川有纪惊呼，挤开松田阵平来到护士面前，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正色道：“不要这么妄自菲薄啊！其实我刚开始还以为你是个恋爱脑来着，但没想到就算是爱惨了伏特加，你也不愿意跟他同流合污，甚至还向我们警方揭穿他的罪行，太让我感动了。”
护士忍住抽搐的嘴唇没有回应，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这个剧本，一想到造谣对象是见面就会对她举枪的伏特加就提不起一点兴趣。
被挤开的松田阵平：……
他眼皮跳了跳，对于小川有纪突如其来的抽风有些吐槽无能，其他同事已经将后续处理好，刚问了他这边的进度。
这边的进度？
哈，有人在造作地演戏呢，途中还不忘夹带私货，刚上班就想休假。
他确实对小川有纪嘴里说的什么爱情故事感兴趣，但比起回警视厅，爱情故事什么的还是一边去吧。
松田阵平试图插嘴：“这边都结束了，我们先回警视厅，至于那个叫做伏特加的，小川你……”
“先让我把话说完！”小川有纪摇头，“不光是伏特加呢，还有另一个关键人物。”
护士心里突然不妙。
松田阵平一愣，除了伏特加还有另一个人？不是只是个普通的罪犯间的爱情故事吗，看她这样子，怎么感觉真相远比他想的炸裂。
“我知道，我都听到了，是一个叫做琴酒的吧。虽然不知道这是谁，但我猜他是你们感情路上的绊脚石。”
在护士逐渐恐慌的眼神里，小川有纪面不改色地叹了口气，“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既然身为警察，帮助民众处理感情问题也是义不容辞的……”
松田阵平听着小川有纪生动的描述，真挚的情感流露，如果不知道她只是在演，真的就要信了。
他眉心跳了跳彻底忍不住了，伸手扯过小川有纪，咬牙低声道：“你确定那炸裂的故事是人能想出来的？你到底在搞什么，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快点结束回警视厅，别告诉我你还要在这编完一整套故事才肯结束。你干脆转行当小说家好了。”
小川有纪奇怪地回望一眼，震惊道：“天呐，难道罪犯的感情问题疏导就不配处理了吗？就算是罪犯，民众这个名号也是在罪犯前面的吧。再说了，这些都是护士小姐亲口承认的吧。”
松田阵平：……
他现在也怀疑护士承认的动机是什么。
不对，问题是这个吗？问题是她平时恨不得什么都不参与，现在却突然对什么感情疏导感兴趣，甚至还要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
松田阵平揉了揉眉心，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清晰地告知他好奇心也是有限制的，不能这么下去了。
听她在这儿瞎说浪费的精力都快抵得上他一晚上通宵查阅资料了——这么说有点夸张，但其他后续已经处理完，他是真的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反正小川有纪对这件事很清楚，整件事情也都是她自导自演，唯一让他有些好奇的是那两个酒名，但这并不是现在要讨论的。
真正需要警视厅处理的只有护士持枪伤人这件事，根本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吧。
“放心吧，最后一分钟，其实问题没那么复杂。”小川有纪给了松田阵平一个“放心”的眼神，转头对护士继续劝导。
松田阵平满头问号，不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但看她这五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架势，只能深吸一口气，将墨镜重新戴回去。
刚才是“那个叫琴酒的男人硬插进伏特加和护士之间，伏特加喜新厌旧要跟护士一刀两断，护士才忍痛割爱投向警方”，小川有纪拉着满面绝望的护士又叨叨了好些“琴酒和伏特加早在之前就有染，已经背着护士暗度陈仓了好长时间，这次是干柴烈火再也瞒不下去了于是只能把护士解决掉，双宿双飞”……
松田阵平沉默：有点离谱……但听多了，又好像不是不能接受？
护士在听完小川有纪的一整套说辞后，脸色已经摇摇欲坠，看着两人看向她的眼神，咬着牙还是认下了这些，并强调自己已经看清了男人的嘴脸，不需要小川有纪再进行什么疏导了。
“警官小姐竟然都·能·猜·中，也太了不起了吧。”护士忍下满面狰狞的冲动，硬撑着笑容夸奖道。
这年头，连蹲个局子都要承受这么多了吗？
小川有纪连连摆手，一副不敢居功的样子，再次关切道：“真的不需要了吗？我看你脸色实在难看，想着你会不会在路上趁机寻短见什么的，才想着先解决你的问题再回去，要知道如果中途出了什么差错，那可就不得了了。”
护士只能无视这话里隐含的威胁，咬牙点头：“真的不需要了，我从今以后断情绝爱，抛弃我的伏特加就跟琴酒搞基去吧。”
反正现在的情况已经脱缰狂奔了，只要她能顺利挺过这波，进了警视厅就行。
至于琴酒和伏特加？他们在警方这里本来就是不存在的角色，名声坏点又怎么了，又不是她造成的。
松田阵平：嚯——琴酒还是个男的。
他现在对小川有纪嘴里的爱情故事有点兴趣了。
小川有纪不知道松田阵平直到最后才起了吃瓜的心思，她听到护士的保证放下心来，站直身子催着他们回去：“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去开车直接回家？”
说着她看向松田阵平，恳切道：“这么晚了应该不用我再跑一趟警视厅了吧，有松田警官在一定没问题的！”
“有你说不定才会出什么问题吧。”松田阵平摆摆手让她赶快走，他本来就准备回警视厅简单做个记录，明天再详细处理这件事，也没准备小川有纪会有那个自觉跟着一起回去。
小川有纪对于松田阵平竟然有这觉悟表示格外欣慰，又语重深长地跟护士说了几句，最后在她不堪忍受的表情中，挥手拜别。
【系统：就这？虽然你编的琴酒伏特加护士大三角故事很让我感动，证明你看的那么多狗血故事没有白费，但这好像并不能拓展市场吧，也没有吹嘘软件啊。对方总不可能看中了你写故事的能力，让你编个自动写作编程吧。】
‘哈！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怎么能跟齐齐扯上关系。你说的那个关键人物应该也是组织的人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需要拓展他的市场，但只要他认识琴酒和伏特加就行。’
‘至于后面怎么发展，等他们下次来找齐齐，随机应变就行。只要到时候他们都能听到这个版本的故事，这就够了。’
【系统：所以，你根本没想好怎么补全吧。】
‘……这能怪我吗？你给我这个无厘头的任务才叫奇怪吧，我怎么可能用警察的身份去搅和组织的事情，我只能创造一些条件来让齐齐行动吧，她的空间更大些！’
【系统：……行吧，就当延长任务时长了，等以后有反馈才能给你算作完成。】
小川有纪倒是不关心这个，反正接任务的时候就写明了这是[辅助]类的，系统也没说什么不可以。她预计进度条拉动，至少也要等下次齐齐跟琴酒碰面了。
松田阵平满心疲累地看着小川有纪拍拍护士的肩膀，发表几句感言后又对他说再见，收回隐隐的八卦之心，暗叹一切终于结束了。
他收回目光准备上车，余光里却突然瞥见一抹金色出现在人群中，等松田阵平再看向人群时却已经消失不见。
照明灯下的码头一览无余，人影纷纷，根本没有他先前捕捉到的那抹金色。
是他看错了？
松田阵平揉了揉眉心，果然是太累了吧，等处理完最近的事情，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
鸭舌帽青年步履匆匆穿过人群，帽子下掉落的几缕金色头发被他塞回，出了码头后四处看了看，找到熟悉的车后抬步上前。
车里已经坐着一个人了。
贝尔摩德看波本进来摘下帽子后脸上玩味的笑容，有些惊奇地问道：“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去码头拿样东西都能遇到好玩的？”
波本拿车钥匙开动车子，闻言轻咳了一声，又有些憋不住笑意：“确实是有趣的事，我相信你也会觉得有趣的。”
哦？
贝尔摩德坐直了身子，听波本说着事情的经过以及那些年琴酒伏特加还有护士小姐的爱恨情仇，脸色变幻最后忍俊不禁，连忙打断：
“……等等！你是说，琴酒勾引伏特加，伏特加移情别恋琴酒，护士小姐不忍真爱离去选择妥协——三人行？”
波本耸耸肩，面上无辜：“我也没想到琴酒和伏特加竟然能做出这么离谱的事，但至少最后护士小姐醒悟过来选择向警视厅告发那对狗男男，也算是迷途知返吧。”
“……”
“……”
两人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移开目光，车里寂静的气息弥漫，良久终于泄出几声笑。
尽管知道这只是某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编出来的故事，那个护士小姐也不是伏特加的女友，说不定是琴酒他们的任务对象，但他们还是乐见其成。
——无他，琴酒的乐子太难寻了。
那个男人每天不是在出任务就是在出任务，一丝桃色和逸闻都没有，整个人就是无趣至极。
这次如果不是贝尔摩德找波本协助自己去找那个神出鬼没的程序员，碰巧波本去码头拿东西，听见了这么大一个乐子。
如果错过了，贝尔摩德肯定自己会后悔死。
她点燃一支女士烟，火红的烟芯在车里闪烁，明明灭灭。
偏过头看着开车时都嘴角忍不住上扬的波本，嘴唇也掩不住笑意，好奇道：“其实我还挺想知道琴酒是上面还是下面那个的，你说是不是该去找那位警察小姐探一探？”
波本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喂，你了解的知识面会不会太多了——虽然我也挺想知道的。”
不过，问警察小姐有什么可信度，这种事情当然是要问问当事人是什么情况了。
波本想起近来琴酒搞的那个威胁力极大的软件，眯起眼，已经在心里想好要怎么去问了。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三人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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