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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表白 ...

  •   明俞已经在钟家门口站了许久。

      因为紧张,手中的戒指盒差点被他捏变形。

      “有什么好怕的。”

      明俞一边深呼吸一边给自己打气,然而敲门的手刚抬起又很快被他缩了回去。

      不行,他还是不敢。

      “怎么这么怂啊。”明俞一边无奈地唾弃自己,一边想要控制自己不停颤抖的手指。

      但因为紧张怎么也控制不住,握着戒指盒的手还是抖个不停。

      “冷静,冷静。”明俞努力安抚着自己,“只是表个白而已……”

      明俞刚自言自语到这儿,就听“吱”的一声,面前的大门突然打开,接着响起一道女声,“明俞?你站在门口干什么?来找钟谬吗?”

      明俞抬起头,面前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女人,正是钟谬的母亲。

      明俞没想到会有人突然从里面出来,也不知道自己刚才自言自语的那些话有没有被她听见,想到这儿,耳根不受控制地泛起一层薄红,下意识否认道:“不是……”

      但很快便意识到说错了,连忙改口:“是,我就是来找钟谬哥的。”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钟谬的母亲笑了笑,转头示意道,“他在楼上呢,你哥也在,你们兄弟俩也真是,怎么不一起过来?”

      明俞听到明卿也在时不由一愣,他哥刚才不是说有事儿出去了吗?

      原来也是来找钟谬的吗?

      明卿也在的话……

      明俞想起明卿尖刻的嘴脸,他要是知道自己今天来干什么,一定会笑话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董阿姨继续说道:“快进去吧,站门口干什么,阿姨有事儿先出去一趟,你们玩,阿姨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

      “好,阿姨再见。”

      明俞原本还在纠结,但如今被董阿姨推波助澜了一下,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能先进去。

      他刚一进钟家,就听“啪”的一声,身后的门被重新关上。

      进都进来了,因此明俞也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装礼物的盒子向楼上走去。

      钟谬的房间在二楼,这些年他来过无数次。

      每次父母吵架,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都会来这儿。

      这儿是他唯一的避风港,因此明俞对钟谬的房间比他自己的还要熟悉。

      可哪怕他来过这么多次,每一次靠近还是会觉得心跳加速,无法呼吸。

      他喜欢钟谬。

      从前明俞年纪太小,还不能分辨太多的感情。

      只是觉得和钟谬在一起很安心,像是寒冷的冬日靠着一个暖烘烘的火炉,一旦靠近就不想离去。

      可是后来在他越来越依恋钟谬,为他产生各种譬如占有,嫉妒之类不正常的情绪时,明俞终于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

      他在网上查询搜索,对身边的朋友旁敲侧击,最后终于确定,这确实不对劲。

      这应该是喜欢。

      他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一个大他九岁的男人。

      意识到自己心思后的明俞惊慌失措了许久,他迷茫又痛苦,却又没办法向任何人倾诉,只能全部憋在肚子里。

      他知道这是不对的,毕竟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见到过两个男人在一起,也没有听说过男人和男人说我爱你。

      更知道这件事如果让父母或者周围的人知道该是多么晴天霹雳。

      因此他只能逼着自己远离钟谬,自己给自己洗脑他只是一时兴起。

      于是拼命压抑自己,逼着自己把所有的时间投入学习,加上因为高中忙,他又住宿,竟真的取得了不错的效果,最长的一次他竟快有两个月没有想起钟谬。

      然而就在他快放寒假的那个周末回家拿换洗衣服的时候,一进门就看见了客厅放着一个行李箱。

      明俞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明卿回来了。

      刚想赶快躲进自己房间,就听楼上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小俞回来了。”

      明俞浑身一震,缓缓抬起头,然后就见穿着白色毛衣的男人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正笑吟吟地望着他。

      明俞很难形容那一刻的感觉。

      就像他花了很长时间挖了一个深深的坑,然后把自己的心埋进了坑里并填上了厚厚的土,踩得扁扁平平,确定那颗心没有重新逃出来的可能。

      然而就在他看到钟谬的那一刻,瞬间摧枯拉朽,天崩地裂,他所有的努力瞬间白费,那颗被他死死摁住的心就这么重新活了过来。

      完了,明俞想要骂自己,可还是下意识向他走去。

      没有人知道他经历过怎样的挣扎和多少个日夜的辗转反侧。

      明俞最终还是决定顺从自己的内心。

      高考完打了两个月的暑假工才终于攒够钱买了一枚素戒。

      不贵,明俞只是想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他。

      他应当……也是喜欢自己的吧。

      毕竟这么多年钟谬一直对他很好,而且也没有谈过女朋友。

      钟谬今年二十七,听说董阿姨也为他着急,给他介绍过几次相亲但都被他拒绝了。

      所以他的心意会和自己是一样的吗?

      想到这儿,明俞瞬间心如鼓擂,他只能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

      好不容易平静了一些,这才走到了钟谬的房间门口,房门并没有关紧,隐隐可以看见钟谬的身影。

      明俞看着面前熟悉的房门,握着礼盒的手再次收紧,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抬手敲门,却听见了一阵暧昧的水声还伴随着浅浅的喘息。

      这是……

      接吻的声音。

      明俞敲门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他缓缓睁开眼睛,面色瞬间苍白了下去。

      他想上前一步,然而双腿却好像没了知觉,一点点向下陷去,怎么也迈不出去。

      大脑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

      钟谬有了女朋友?

      明俞还没回过神,紧接着便听见了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音,“唔……行了,我得回去了。”

      这个音色让明俞的瞳孔瞬间放大,犹如晴天霹雳,将他整个人定在了原地。

      这是明卿的声音。

      他刚才来的时候董阿姨就说过明卿也来了。

      所以……

      明明是如此简单明晰的事情,然而不知为何明俞却还是觉得大脑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明卿话音刚落,就传来了钟谬的轻笑声,“这么着急?”

      “今天还有事儿。”

      “什么事儿?”

      “啧。”明卿有些不耐烦,“那个谁的生日。”

      “小俞的生日?”

      “小俞,小俞……”明卿的语气中闪过一丝不悦,“叫得这么亲热,怎么?你喜欢他?”

      虽然已经知道不可能,但听到这个问题,明俞还是下意识向前了一步。

      “胡说什么。”钟谬笑着轻喝,“我喜欢谁你不知道吗?”

      明卿冷哼一声,“你对他那么好,我还真有些不知道。”

      “又胡闹。”钟谬说着捏了一下明卿的脸,“还不是为了你,谁让他是你弟弟,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

      “啪——”

      突如其来的响声打断了屋内的谈话。

      “什么声音?”

      明俞也被这东西落地的声音惊得回过神来,他连忙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手中的礼物盒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

      盒盖被甩开,掉出了一枚戒指。

      明俞这才终于反应了过来现在的情况,他甚至来不及难过,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来过这里,更不能让他们看见这枚戒指。

      钟谬他们明显已经发现了异样,屋内传来了脚步声。

      明俞一时间什么也顾不上,俯身捡起地上的戒指和礼物盒便向楼下跑去。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很快他就听见了明卿在身后叫他的名字。

      “明俞!”

      明俞头脑一片空白,什么也顾不上,只是拼命向前跑,不停地跑。

      可是明卿和钟谬好像在追他,一直在身后叫着他的名字。

      “明俞!你站住!”

      有什么落在他的身上,似乎下雨了,可是明俞顾不得抬头看。

      也顾不上看路,顾不上思考,只是不断地向前跑。

      可是明卿和钟谬的声音怎么也甩不掉。

      身后又传来了明卿的声音。

      还是在叫他的名字,只是这次的格外不同,仿佛是从嗓子里硬生生挤出,满是惊恐。

      “明俞——”

      明俞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想要停下回头,然而下一秒却听见一声极响极重的碰撞声自耳边传来,紧接着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

      他重重摔在地上,身体里的器官像被打翻在地的瓶瓶罐罐在他身体里四处晃动,眼前那片雾蒙蒙的白似乎也被一并撞碎,明俞的眼前终于重新清明,看见了雾蒙蒙的天空。

      手心空落落的,手里的戒指早就不知被撞到了什么地方,他想起身去找,然而身体根本不能动。

      只能暗自祈祷不被人发现。

      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其实他今天是来表白的。

      也不会有人知道他藏了很多年的喜欢不过是一场乌龙。

      原来只是……爱屋及乌啊。

      也是。

      钟谬怎么会喜欢他呢。

      连他的父母和哥哥都不喜欢他,他早该想到的。

      大概是身体的保护机制,明俞竟没有感觉到疼,只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疲惫,不断地诱惑着他睡过去。

      眼前越来越黑。

      无论他怎么睁眼,周围的世界还是一点点暗了下去。

      彻底陷入一片黑暗的时候有什么落在了他的脸上。

      湿湿凉凉,像是一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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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我干什么,赶紧吃!】
    【老子都快困死了还得陪你参加这个破酒局!破酒局!】
    【万恶的资本家,早晚有一天我要翻身农奴把歌唱,迟早骑在你身上。】
    然后就见老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起身对着你说:“走,回去。”
    你:咦?
    _
    我是一个霸总。
    我有一个助理,助理虽然学历不高,但能力极强且忠心。
    无论自己安排再难的工作总能准时完成。
    他像一道影子,总是沉默地跟在我的身后。
    还喜欢对着自己笑。
    我每次转过头,都会发现他眼含笑意地望着自己。
    被暗恋的人就像身处火炉旁,怎么会感觉不到烫?
    (引自网络)
    所以我一直以为助理喜欢自己。
    直到有一天,我在酒局上吃了一口野生菌,然后发现自己突然能听见秘书的心声。
    【看我干什么,赶紧吃!】
    【老子都快困死了还得陪你参加这个破酒局!破酒局!】
    【万恶的资本家,早晚有一天我要翻身农奴把歌唱,迟早骑在你身上。】
    【拜托,别凹造型了,赶紧下班,谢谢您。】
    我:“嗯?”
    卑微社畜×龟毛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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