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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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晓旭回归林灿团队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公司，她过去团队的人纷纷表示有没有可能回来，林灿自知现在不是好时机，先一一安抚了下来，承诺只要这个片子拍好了，她的团队就可以重新团聚。
一切取决于她必须要足够强。
为此她必须要足够拼。
不能有一点闪失。
所以林灿在听赵森说不能用VR的背后是什么，是要她去现场真实拍摄，她甚至不用去推演，hr会以降本增效为理由推脱，没有多余的预算给到项目更多的设备支持，哪怕是为了林灿的基本人身安全。
林灿明知道如此，却没有拒绝，也没有讨价还价，因为她需要让童晓旭回归团队的目标立刻达成，因为所有的铺垫和battle都是为了这个目的，这也是最好的时机，不能因为讨价还价而打乱节奏。
至于所谓的降本增效，从来只忙着降本不考虑增效，因为一来可以最直接看见成效，二来最能彰显这个节点上hr的权力，三来增效的部分一定是业务部门，hr这样的后台部门一旦为权力发疯就不容忍旁人出风头，哪怕为公司好。
所以等待林灿的一定是孤身作战，不过林灿已经让童晓旭可以再次回到身边，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尽管这个在柳总看来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和不值得。
对林灿来说，剩下来的战斗，算什么呢？一定有办法解决。
林灿预测的事情，在当天下午就得到了完美的证实。
童晓旭打了个电话给她，刚接起来，就听见了她的吐槽。
“姐，你知道不，我跟他们说我们要用有一些救生资源，她们说没有预算，说公司降本增效，我看最需要降本的就是这帮乱搞事的，说些我听不懂的话的人！”童晓旭继续破口大骂，“还跟我说，你们拍的东西没有什么危险，反正就是拿个设备在远处拍拍好了，只要把焦距调大了就行。
你说说，这是人话吗？我听得都要晕厥了。我们的命不是命吗？！我们又不是要临阵脱逃，已经这么危险了，就不能配一些安全设备吗？”
如果要拍龙吸水，那么就意味着在能力范围内接近龙卷风，历史上这种天气现象的种类的拍摄，在安全措施上是重中之重的。童晓旭之所以这么跳脚大骂，不是没有原因。
童晓旭把林灿想骂的都骂完了，等她出了气之后，林灿安慰道：“你别担心，库里应该有一些我们以前项目的时候求生物品，一些氧气罩啊，盾牌啊，我们去翻翻，看看有什么能用的，都捎上，另外，关于我们到时候要用到的现场的东西，我重新买。”
“灿姐，你别花自己的钱，这样……”略一顿，童晓旭接着道，“我去问我妈要钱！”
林灿忍俊不禁，像极了两个关系好的女同学要去干点事，都没钱，就去找其中一方家长要钱。
“你别管了，收拾好行李就一起去。”
童晓旭突然道：“对了，姐，你等等哈，我还有个事要跟我妈妈说。”
林灿笑着摇摇头挂了的电话。
她其实心中早就有了计划，首先，要拍上龙吸水和水利系统在危机时分的运转，需要考验的不仅仅是自身安全了。
她们也曾为了拍摄某个天气现象蹲守三个月无果的。
所以她到时候要自己去龙卷风最近的现场，另一边会安排童晓旭去水利厂拍摄，所以对于安全设备，她比较不担心的是最靠近龙卷风的是自己，自己的搭档童晓旭到时候是安全的就行。
因此她现在最棘手的是，今年龙卷风季的时候，龙卷风真的会来到龙游镇吗？以及，现在的天气预报如此厉害，各地早就会做好排涝的计划，到时候自己要怎么结合起来，让大家能感受到水利工程的作用和魅力？
如果单纯展现水利系统，那就偏题了，到时候就是个大事故。
……
回到公寓的林灿准备更新一下行李，以及差一些资料，准备做完更加细致的一些工作后，重返龙游镇。
林灿打开视频，一边放着，一边开始倒腾行李。突然视频里出现了一个新闻报道吸引力林灿的注意。
这个报道来自于一个行业交流会现场，那个交流会的立牌上写着“全国水利调动工程专家讨论会”，大概是林灿的手机和搜索过于频繁地跟水利打交道，导致她对应的账号的视频里，也不断会推送相关的新闻。
记者和受访人就在立牌面前进行访问。
记者：“作为您的老乡，真的为您感到骄傲。”记者对着镜头继续道，“观众朋友们可能不清楚具体细节，我想向大家介绍的，这位我们镜头里的工程师，他就是南水北调的第一站的负责人，真的是年少有为，而他从最好的水利专业的学校毕业后，就一直在家乡工作，在南水北调工程里发挥了出色的作用。”
林灿放下了手中的活，认真看着视频，结果短视频已经就已经中断了，夹杂着kol的点评“年轻有为”“大国重工后继有人”之类的。
林灿赶紧搜索一些关键词，终于找到了对应的片段新闻。
“毕业后，我从事的水利机械工作里，也是有一位老师父一直带着我，手把手教我，毕竟纸上学来终觉浅，是师父让我能把书本上的知识真正地运用起来。”
何多炎对着镜头真诚地说道。
“我的家乡是鱼米之乡，如果没有洪水，我们将会为全国贡献出更多的东西，我小时候曾经经历过洪涝灾害，所以希望自己的技术知识能够回报给家乡父老。”
……
其他新闻报道的切片说了什么，林灿没再找下去看完，她总觉得这个何多炎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好像对师父的理解是不一样的，但是她转念一想，也对，总不至于跑到镜头面前说，师父是个脏东西变得吧？哪哪都有职场，哪哪都有场面话嘛。
林灿继续去收拾行李，想了想，还是没忍住拿起了个手机，给何多炎发了个微信：“小何你好，我过段时间要回去，有时间聊聊吗？”林灿想着自己如果要拍纪录片，免不了找他，这一次不如找他聊聊水利相关的事情。
发完信息后，她又转回去继续收拾。
微信过了好一会响了起来，何多炎回复了，他说—— “你是？”
林灿本能地打了一连串的字想要解释自己是怎么遇到的，最终还是一个个删掉了，现在解释了又有什么用呢？
于是她又打开了她刻意回避的那个人的微信。
王烁宇的微信朋友圈是三天可见，最新的一条竟然是何多炎参加会议的官方新闻，点进去就是那条完整的新闻报道。
林灿点了个赞，一下子又很后悔，然后又取消了赞。
……
龙游镇的秦观府邸。
王烁宇喊小谢来到家里，小谢以为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忙不迭赶来，然后——
和王烁宇一起晒被子。
王烁宇的院子的两端墙壁上有抽拉式的隐形晾衣绳，两人拉好绳子后，开始晒被子。
小谢说：“我看着这周也不会下雨啊。”
王烁宇道：“嗯。”
小谢见他不愿意多说，只好默默地拿起另一床被子，继续挂上铺平。
“这……晒了五条被子了啊？”
“嗯。”
小谢忍不住从被子缝隙里伸出头来，道：“有多少人来睡啊？”
王烁宇确信地回答道：“两位。”
小谢点点头，又问：“你这个民宿的事，到底算怎么回事？你这就不是民宿，为什么她能搜到你这里啊？”
王烁宇看了看天空说：“这个，不是我安排的。”
小谢也看了看天空，随后道：“故意让你最后一年碰到，的确不是你自己安排的。”
……
童晓旭刚和妈妈打完电话后，微信电话又响了起来，一看来电就露出了姨母笑。
“怎么滴，焰哥？”童晓旭以为消息走漏地很快，对方知道了自己要跟林灿一起去龙游镇的事情了。
没想到李枫焰支支吾吾反而有些踌躇：“我被导演骂了，因为超期未归，导演说要是再这样，就把我换了，我想着你灿姐不骂死我？我就赶回去了，但是吧，因为跟你灿姐现在升华了……”
听见李枫焰被导演骂，童晓旭没有追问，但是听见这句，忍不住道：“等等，这里，你展开说说。”
“哦哦，就是导演他是个艺术家，当然，我这个……”
“不是这个，是你俩咋滴就升华了？”童晓旭激动地提高了音量，她可是彻头彻尾这俩人的CP党。
“这个……嗨，你还小……”李枫焰一下子变成了大哥哥的形象，隔着手机都能想象出他带着腼腆又得意的笑容。
“怎么，谁还不是个成年人人了？”童晓旭不服道，“你倒是震撼我看看。”
“你灿姐从龙游镇回来吧，就没回去。”
“啥叫没回去啊？”
“哎，就是没回自己家。”李枫焰咽了咽口水，“我们度过了一个特别的夜晚，很深刻，所以这个彼此的关系吧，它得到了升华。”
这会咽口水的轮到了童晓旭，眼睛瞪得溜圆：“啥？不是，焰哥，这升华了的关系我理解哈，这个特别的夜晚，很深刻，我这是没搞明白，这……这是什么意思？咋就深刻了呢？怎么就是深刻这个措辞呢？”
李枫焰忍不住地笑，嘴角差点咧到耳朵根：“行，我知道你也不是外人，晓旭，这个成年人的世界，它很复杂，比如说，你知道吧？”
“我不知道，你快说，我肯定保守秘密。”
“我跟你灿姐，在那个夜晚，空无一人的停车场，那个停车场它挨着黄浦江，很美，那个晚上也很美，刚下完雨，你知道吗？有泥土的香味，然后……我们一起看了日出。”
“哈？”
“对，我们聊了很多很多，我们并肩，看见日出，那个光它一点点升起。”
“哈?”
“我理解你的惊讶，我也理解你此刻的震撼，没错，这是我人生里无法替代的一晚，它的光它的重要性，回让我终身难忘。”
“哈？”
童晓旭的一个哈，哈出了千回百转。
“焰哥，行吧，我主要是觉得你俩关系已经到位了，没想到啊，还能这样升华。”
“不能够，不能够，晓旭，你还小，不知道这个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吧，它有很多个层次……”
“那焰哥，你给我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个？”童晓旭总算把话题拉回来了。
李枫焰好像一拍脑门的声音传了回来：“对了，我一直忍着没敢说，主要是那天晚上太深刻，第二天你灿姐又要去参加活动，我不能打乱她的章法，然后我又被导演骂……”
“那然后呢？”童晓旭忍不住打断追问。
“哦哦，对，那个你灿姐定的民宿有问题的。”李枫焰道，“那个民宿，网上它搜不到啊，而且我过去接你灿姐的时候，那个民宿一来不像是有别的客人，二来，它好像也不像招待过别的客人的样子，比如说没有一次性的物品，这太奇怪了……”李枫焰开始了自己的分析，临了了补了一句，“不过也不会再去了，总之我就是觉得奇怪，又怕吓着你灿姐，毕竟她是个小姑娘，但是我又憋不住，所以我就跟你聊聊。”
童晓旭无语凝噎，这个时候灿姐就是小姑娘了，刚刚你口口声声还说我还小呢！童晓旭赶紧给妈妈发了信息——
“妈妈，马大仙给咱的护身符，妖怪退散符邮过来了吗？”
作者有话说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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