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如人生》张琳妮

24、第 24 章

　　吴耀庆说，“我跟你们说哦，我们这个酒女同志喝了更好，减肥美容排毒，喝完了之后不仅能瘦，肌肤还变得光滑了呢，你知道吧？”

　　刘向说，“是啊，您说这么好的玩意儿在市面上买不到，真是消费者的损失，这要在北方上市，那广大妇女同志不都得争相购买，以后都没美容院什么事儿了。这么看这酒应该很贵吧？”

　　沈君瑶看着吴耀庆手里的酒，瓶子不大，里面装有一种淡褐色液体，“五十几味中药呢。”

　　吴耀庆说，“是啊，我们这里有多种名贵中药材，像人参，当归，黄芪，淫羊藿，五倍子，百合，地黄，大黄都有的。价格吗？也就几十块钱。”

　　刘向说，“这么多味中药材才卖几十块钱，一瓶润肤霜还不止呢。”

　　吴耀庆说，“虽然有五十几味名贵中药材，但是药性太强了也不行，我们也不敢把熬制的原液直接出售，普通的酒也一样，都要兑水的，我们这个是药酒，兑的水要更多一些，这样价格就下来了嘛。”

　　刘向说，“啊，是这么回事，外行了。”

　　服务员端着酒菜上来，三个人说的热闹，谁都没注意，在前台里，邱杨抿着嘴听他们聊天，正憋着盈盈笑意。

　　吴耀庆拿过沈君瑶点的米酒先给自己倒了一杯。
　　刘向说，“您不喝这个药酒？”

　　吴耀庆说，“我们自己的酒，我经常喝，今天就只带过来这么一瓶，好好给你们品尝品尝。我上次品尝过这里的米酒，甘冽香甜，很喜欢，今天就喝这个陪你们。”

　　说着打开自己带来的药酒给刘向和沈君瑶倒上，二人一一谢过。

　　吴耀庆说，“来，咱们先喝一杯，庆祝我们的相识，也是一种缘分啊，男士干了，女士随意，好吧？”

　　沈君瑶轻轻抿了一口，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呛鼻而来。

　　刘向也闻到了这股浓烈的中药味，并不好闻，但是听吴耀庆这么说只好一口闷了，喝完了脸上一种难以名状的表情 。

　　吴耀庆看着他说，“怎么样？这个酒劲大吧？”
　　刘向说，“酒劲是大，女同志喝这个可能会觉得有点儿冲了。”

　　吴耀庆说，“这你就不懂了，酒劲越大，效果越好。这我们还兑了好些水呢，否则喝了要流鼻血的呦。不过女士呢，我们建议一次只喝一杯，一杯就能起到想要的效果了，如果喜欢喝，多喝也无妨。”

　　刘向违心地说，“我觉的味道刚刚好。”

　　吴耀庆有点疑惑，“你觉得味道刚刚好？”
　　刘向说，“那可不咋的。”

　　吴耀庆说，“那就多喝点，我们的产品受到欢迎，我打自心底的高兴。”说着又给刘向满上了。刘向看着淡褐色的液体汩汩地倒入自己的酒杯里，心里暗暗叫苦。

　　沈君瑶也看着淡褐色的液体再次流入刘向的杯子，心里难免有些担忧，但也不好劝阻，踯躅之间，刘向拿起杯子说，“副社长，咱俩喝一个，难得喝到这么好的酒，美容减肥。”

　　沈君瑶心想你跟我喝什么啊？刘向心想沈君瑶，这真是个坑，把我拉来，我还不得敬你一杯？

　　沈君瑶举起杯子又抿了一口，“我也是第一次喝到这样的酒，味道虽然有点冲，但是有余香啊，这中药香，唇齿留香呢。”

　　刘向赌气般又一口干了，“您看，吴总，我们这儿就有一位女士喜欢喝的。”

　　吴耀庆看着刘向，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最后说了句，“那太好了，不过我提醒你们啊，这是药酒，有后劲。”

　　刘向说，“我酒量还行，我看这酒度数也不高。”
　　吴耀庆拿着酒瓶给刘向看，指着标有度数的位置，“度数是不高，只有13度，你看这有标记，酒精度13%。”
　　沈君瑶把吴耀庆的杯子里倒上了米酒。刘向自己又倒了一杯药酒。

　　吴耀庆说，“我看刘记者是个爽快人，咱们兄弟再喝一杯，应该问题也不大”。
　　刘向说，“没问题，这个度数再喝几杯也不是问题。”
　　两人碰了杯把杯子里的酒都喝干。

　　就这样 ，你来我往，沈君瑶一口口抿抿进了有半杯，刘向已经五六杯下肚，酒瓶都见底了，米酒被吴耀庆一个人喝了不少。

　　沈君瑶看喝得差不多了，说，“吴总，你看上次我给您的广告词都不是很满意，这次我们又写了几个 ，给您过过目？”

　　吴耀庆说，“好滴好滴，拿过来看看。”说着还拿出幅黑框眼镜带上，解释着“有点老花。”

　　沈君瑶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几张纸给吴耀庆，说，“上次没见您带花镜？”

　　吴耀庆说，“最近肠胃不好，没喝药酒，所以说我们这个药酒对肝啊，肾啊都是有疗效的。”

　　刘向把瓶子里的酒全都倒进了杯子，“那我赶紧再喝点。”

　　吴耀庆说，“不急的，我们的药酒很快就会进入本地市场了，随着你们的广告打起，我们的产品就会挺进，你很快就可以在市场上买到了的。”
　　刘向说，“那好啊，以后不用担心没有这么好的药酒喝了。”

　　沈君瑶知道他说的不见得是正话，也没搭茬，紧张地看着吴耀庆脸上微表情的变化，唯恐再次不通过。没想到吴耀庆这次很爽快，很快选定了广告词，用笔圈了出来，“就这个吧”。

　　沈君瑶异常高兴 ，“那这件事就敲定了。”
　　吴耀庆说，“没问题，你们准备合同吧，这周签了，我安排付款，争取下周我们的广告就出现在你们的报纸上。”
　　沈君瑶难掩兴奋，“好的，没问题。合作愉快！”

　　临走时，沈君瑶特地跟邱杨打了招呼，邱杨说，“你们吃的还满意？”沈君瑶说，“很好，谢谢你”。微笑着离开，邱杨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结果开门的时候沈君瑶一不小心在门上撞了一下，邱杨看着都觉得疼，刚想问，沈君瑶已经彻底消失了。

　　送走了吴耀庆，刘向和沈君瑶往回走，两人走在路边狭窄的人行道上，马路上的车川流不息，沈君瑶说，“这什么人啊，男的说滋阴，女的说壮阳，好在把广告谈成了。”

　　刘向想着谈成后提成的事，“副社长，你觉得你给的提成是不是少了点儿？”

　　沈君瑶说，“，我觉得不少，都说好了，怎么能变卦？你也没付出什么，喝了一瓶药酒，而且只有那么一小瓶，我还想把提成要回来点儿呢。”

　　刘向说，“那还是按原来的来吧，我也不多要了。”想了想还想争取一下，“我那马屁拍得多到位啊，也没点儿奖赏？”
　　沈君瑶说，“所以我以后谈广告还找你。”

　　苏青衣继续教约书亚唱红灯记，她唱一句，约书亚唱一句，约瑟芬在拍视频，苏青衣盯着她的镜头，随着她的镜头移动着，试图给镜头侧颜，或者避免站在离镜头近的地方，约瑟芬的镜头向前推，苏青衣向后退，退着退着，一个没注意撞到了和郁文川一起走过来的秦武，郁文川拎着二胡，“这两口子又来了啊！”

　　秦武扶住苏青衣，“又开始拍视频了？看着点儿呀。”约瑟芬停止了拍摄。
　　苏青衣站正，“不好意思，秦老师，您二位过来排练啊？”

　　秦武说，“是呐！过去了啊！”
　　苏青衣说，“好的，慢走。”

　　苏青衣转过头来跟约瑟芬商量着，“我的脸本来不大，但是上镜显得比较大 ，你看看别把我的脸拍得显得太胖。”
　　约瑟芬爽快地说，“我后期处理就可以。”

　　秦武的精彩演唱赢得了几个演员稀稀落落的掌声。陈铎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上去狠狠拍了下秦武的屁股表示赞赏，“唱得太棒了！”
　　秦武转身也狠狠地拍了下陈铎的屁股，“讨厌！”

　　陈铎一下笑了，“别动手动脚的。”
　　秦武用一根手指指着他，“你先动我的。”
　　陈铎笑着说，“好好好，我不动你了。”

　　李文芳对沈晓艺说，“菩萨显灵，这回知道怎么治他了。”
　　沈晓艺委屈巴巴，“他没拍我了，就是总说我。”
　　李文芳说，“左右今天没我的戏了，下次他再拍我，我也拍他去。”

　　吴耀庆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了，家家户户的灯都亮了起来，他的家里也有一盏等待他的明灯。
　　进了门，吴妻习惯性地问，“回来了？”

　　吴耀庆嗯了一声，把行李放在门口，在沙发上坐下来。
　　吴妻帮他收拾着行李，“吃饭了吗？”
　　吴耀庆疲惫地说，“在火车上吃了点儿。”

　　吴妻坐过来，“这次去怎么样？”
　　吴耀庆说，“还可以的，拜访了几个经销商，把广告的事也定下来了。”
　　吴妻问，“真要打算进军年轻市场了？”
　　吴耀庆说，“不仅要进军年轻市场，还要进军女性市场。”
　　吴妻说，“那酒以前是面对中老年市场，现在要年轻化，能行吗？”

　　吴耀庆说，“现在都讲究养生，市场在下滑，年轻化会有更好的市场。”

　　吴妻说，“配方以前是针对老年人体质开发的，年轻人喝了不会出问题吧？”
　　吴耀庆稍作思考，“试试吧，出不了大问题。”

　　吴妻说，“要不要把配方调调？”

　　吴耀庆说，“改配方麻烦着呢，牵一发而动全身，成本太高，还要去食药监局那边备案，目前我们承担不起。”

　　吴妻说，“赚的钱呢？”
　　吴耀庆说，“夫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南方市场严重下滑，北方市场还要开发，做广告，这些不都是费用吗？”
　　吴妻叹了口气，“那只能这样了。老天保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