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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记忆啊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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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秀入宫中,只有阮尔被封为贵人,阮尔在入宫的第1年中也算是新宠,当时皇后有孕已有5月,皇上多半时间都是叫阮尔前去侍奉,没出半年阮尔就被诊断出有孕。
宫中嫔妃只有皇后诞下长公主,比阮尔有孕早1个月的章答应虽也是有孕,但跟阮尔不同,皇上很少去看望她。更不会主动摸着她的肚子说要她生出一个小阮尔。
阮尔非常得意,她更想诞下一位皇子,想诞下她与皇上的第一位长子。
第二年肖将军的独女进了宫,一切都不一样了。
传说皇上还是三皇子时与肖家小姐在肖将军府中一见钟情,肖小姐虽生于武将之家,文采却是十分出众,又有着一手绝妙的好字。
传说肖小姐样貌十分出众,穿着白色锦缎所做的衣服,出尘的气质像是仙子下凡。
传说皇上还是太子时想要去求皇上下旨求娶肖家小姐,肖家小姐却不想被困在宫中拒绝了。
皇上因此单独招了肖将军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等到肖将军惶惶不可终日,嘴角撩起了火炮,才下了一道圣旨,说肖家小女天人之姿。婚嫁理应该再等一等。
等到太子登基1年时,肖家小姐已经拖不起了,肖将军连夜上了请求准小女入宫。
肖家小姐一入宫便被封为了嫔,赐封号瑶。听到这消息,阮尔当夜就见了红。
在阮尔坐月子期间,小公主基本都是芳华在照看。阮尔产后性情大变,不再爱说爱笑,她也开始穿瑶姘的一颦一笑,读书习字。
等出了月子,阮尔再被招幸时,皇上看着眼前的人,笑意也淡了3分。
在去向皇后请安时,阮尔看见了瑶嫔,果然是一等一的美人,一颦一笑都动人心弦。见到阮尔的样子微微蹙了下眉,却很快又恢复到温婉的样子。
皇上除了留宿在皇后凤栖宫或召阮尔侍候,很少留宿在宫嫔的寝宫,对瑶嫔却不一样,有时下了朝就去瑶光殿,有时也似寻常夫妻般牵着瑶嫔的手到宫中各处走一走。
这一切都让阮尔却更加疯魔,更是不把雁回放在心上,每时每刻盼着和皇上相遇。
这疯魔的行径遭到皇后的斥责,然而阮尔并没有停止,直到章答应生下二公主晋了常在,当天瑶嫔被查出有孕。
皇上当下就为二公主定了庆字为名,章答应也直接被册封为常在。
这份荣宠像是压倒阮尔的最后一根稻草,皇上守着瑶嫔起了平凡夫妻的生活,除了皇后那儿基本都是照顾着瑶嫔,像是初次为人父的心情,不知怎么宝贝这个即将到来的孩子,亲手做了一把小木剑。
太上皇和太后也随了皇上的心情,并不过多干预后宫,直到太上皇驾崩后,皇上满心的欢喜才淡了下来,慢慢把心思放到政务上。
阮尔一蹶不振,除了平时请安外不出门,哪怕对刚出世的女儿也淡漠的很。
直到祖辈蒙阴区区七品小官的阮平昌出事,宫内人人都说,阮家大公子酒后大肆对皇上的新政点评。
阮家来了信让阮尔不要管,自从出事以来阮尔便成宿成宿的睡不好觉,甚至开始出现看见幻视。
宫中传出皇上打算处死阮家大公子的消息,阮尔彻底慌神了。
直奔养心殿,从天亮跪倒天黑,也没有见的帝王一面。
瑶嫔坐着步撵来到养心殿,许是可怜阮尔,说道:“阮家兄长言语虽有不妥,但不至于丢了性命,阮贵人回去吧。”
阮尔僵直着身体,通红眼眶,不肯离去。
瑶嫔摇了摇头进入到寝宫中。
阮尔就这么望着那所宫殿,雨一点一滴的打湿着眼前的宫殿,阮尔脑海中什么都没有想,就只是望着。
“主,该起身了,今个怎么睡得这样沉。”耳边似乎传来芳华的声音,阮尔慢慢睁开眼,眼见着天色已大亮了。
这一梦,这是让人看了直叹气,阮尔不禁想到恋爱脑真的要不得。
皇上喜欢阮尔对自己的迷恋,喜欢阮尔生动乖巧的模样。
阮尔在讨好帝王中迷失了自己,当初的佳人变了模样,让帝王失去了兴趣,那一点点喜欢早已磨灭的一干二净。
接受不了现实,也无法改变现实,怪不得3年阮尔都没有被解禁,是生怕阮尔出去后变得更加疯狂吧。
阮尔接过芳华拿来的帕子,擦了擦脸,没有说话。
照着梦中看来,皇上是从小就被当做太子培养,不被规则束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皇上对阮尔虽然有喜爱,也是因为阮尔给了绝对的崇拜,后来阮尔种种表现都在消磨微不足道的喜欢。
彻底醒过神的阮尔特意在院中多走动了一会儿,散散心情,也看看雁回会不会来。
阮尔在现世没有生儿育女的打算,身边适龄的朋友几乎也是在为了在城市扎根,努力拼事业。
阮尔接触小孩子的几率并不多,有几次大学出去做义工,去过特殊教育学校,见过2次自闭症的孩子以外,就是过年回家看见亲戚的小孩。
家中亲戚的姐妹对于孩子都是散养式教育,年节出去玩都是把孩子扔给家中喜爱孙辈的长辈,快快乐乐的找阮尔出去玩。
雁回指定是不能不管的,但要怎么管,是个大问题。
接连几天,雁回都没有出现。
有小半个月,阮尔才在门外又看见小小的身影。
雁回依旧是不爱说话,但眼睛紧盯着阮尔。
芳华看见阮尔的时候,激动的不得了,从门中的缝隙中探出手,摸了摸雁回的小脸蛋。“三公主,您过得还好吗?怎么这么久没有出现?可是吃了许多苦头,您的嬷嬷和婢女呢,怎的没跟着来?”
雁回看着芳华,又看了看旁边打量自己的阮尔,说道:“芳华姑姑。”
芳华一听就受不了眼泪不止的往下流。
雁回用小手给芳华擦眼泪。
阮尔有些许尴尬,问道:“这些日子去哪儿了”
雁回眼中却像是点燃了怒火,抽出自己的小手转身就跑了。
芳华泪眼陂陀抱着阮尔:“主,三公主,呜呜,三公主。”
阮尔拍了拍芳华好气安慰道:“是,是她,安心吧,你看她虽然没有什么贵重的首饰,但是衣着干净,小手也软软嫩嫩,她是有人照顾的,安心。”
芳华慢慢平复了心情,又念念叨叨说道:“主,我们还有一些料子,就给三公主做一身衣服吧,哪怕一身也好。”
“好。你去做吧”阮尔点了点头。
“主,您不做吗?”芳华期待着看着阮尔。
阮尔叹了口气,指着芳华身上的衣服,又摊出双手说道:“芳华,你看你身上的衣服,着领口的针脚,你再看看我着双手,被针扎成什么样了。饶了我吧。”
芳华噗嗤一乐:“好,主我去做。”说着就跑了。
阮尔看着芳华快乐的背影笑道:“真是比我会做妈。”
芳华一心扑在做好小公主衣服的事业上,拿出本就不多的布料,比了又比,看了又看,挑出一份桂粉色,又拿出芳华为数不多的首饰盒,拆出一条珍珠项链,给衣服做点缀。
阮尔就默默做好饭,想了想拿出年节前内务府给的贴身布料,虽然并不好,但是胜在柔软。
做了一个跟雁回差不多高的长条抱枕,白色的抱枕空荡荡的,也不好看,阮尔又在碎布料中找到一些红色碎布,剪出一个个手心大小般的红心缝了上去。
芳华看到这个叫抱枕不伦不类的东西,显然是蒙的:“主,这是枕头吗?都塞棉花是不是太软了些,三公主还小,怕是不利于公主的发育呢。”
阮尔又细细解释了一下这个是抱着睡的,也不能代替枕头。
芳华疑惑道:“主,这又是从何得知啊?”
阮尔睁眼说瞎话,告诉她书中自有黄金屋。
又过了半月,天气慢慢转暖了,雁回才又出现在门外,芳华第一时间看到,兴奋地告诉阮尔,又急急忙忙拿出准备好的衣裳。
阮尔拉住芳华,“你把抱枕也拿给她,告诉她怎么用。”
“主,您怎么不自己说呢?”芳华疑问道。
阮尔明白雁回是对自己有些抵触的,也不知怎么跟芳华说。就让她赶紧去吧。
随后阮尔跟着出了门,雁回毕竟是小孩子,拿到好看的新衣嘴上不说,但是眼睛骗不了人。
小圆眼中亮晶晶的,对着怀中的衣服看了又看,又夹着跟自己一般高的抱枕,看着芳华软声道:“芳华姑姑,我知道了”
阮尔来到门前,看着雁回兴奋地小脸。
雁回看到阮尔又像受惊的小刺猬炸起刺来,戒备的看着阮尔。
阮尔觉得有些好笑,蹲下身:“雁回,你怎么看到我就一副我欺负你的样子。”
雁回听了转身就要跑,阮尔手疾眼快,一把拉住雁回。
“还跑”阮尔得意的笑着。
雁回看着自己摆脱不掉,放声大哭起来。
远处匆匆赶来一个嬷嬷带着婢女,阮尔见状松开了手。
雁回趁机撤除手,就一溜烟就跑了。
“奴婢见过阮贵人。”这两人见到阮尔奇怪的造型也没有太过于惊讶,请过安就匆匆去追赶雁回。
阮尔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们离去。
芳华急道:“主,这婢女明明就在附近却不来请安。”
阮尔说到:“芳华,也许我们就要出去了。”
芳华还是不懂,阮尔解释道:“雁回,第一次也许是自己找来,但这三番两次前来,没有允许,没有人陪同,她一个小孩也没有办法办到。”
芳华惊讶道:“你是说,皇上···”说罢又禁了声。
“是,所以以后要打起精神,这件事未定,不能表现出,也不能随意说出口。”阮尔平静的说道。
阮尔想,看来这位皇上还是对子女比较上心,能关注到子女的异常。也不知出去后又该怎么样面对这宫中,不过总比困在宫中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