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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   圣洁的小教堂中,这个时间没多少人,只有少数信徒与神辅交流。

      楚辛槐与尚衾棐也在其间,一个穿着神辅衣服的人坐在他们前排。

      “陈黎是神辅第二梯队的人,在Holy中算资料较老的前辈。”前面的神辅做着祷告的姿势,对身后的人说着话。

      但尚衾棐对这个人还是比较在意:“他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前面的人想了想:“应该没问题,作为Holy神辅,专心于Holy教派事务,没什么复杂的背景,为人也很宽容。”

      “他给了我们一张介绍信,邀请我们参加过两天的新教徒入教洗礼,”楚辛槐问道,“这个值得去吗?”

      “给了你们入教洗礼的介绍信?”前面的人有些惊喜,“那太好了,我还在想用什么办法把你们送进去。这个入教洗礼每年才会举行一次,是给这一年中表现最好的新教徒成为正式教徒的典礼,也是为数不多的能接触到大祭司的典礼。据我打听,今年参加洗礼的大祭司是班云,他算是大祭司中最好搞定的人,大大咧咧,不拘小节。虽然入教,却不像其他教徒清心寡欲。好宾客,经常在住宅中摆宴。”

      楚辛槐知道大祭司是唯一能直接和主教对接的人,如果能和这个班云打好关系,对他们接触到Holy的主教会有很大助益。

      “这是一条很便捷的接触到主教的路,而且班云作为Holy大祭司,家里肯定放着些Holy比较机密的文件之类的东西。”前面的人叫了他们的代号,“楚先生,尚先生,你们可以借机去查一下。”

      “嗯。”尚衾棐应声后,三人很默契地起身分开了。

      走出教院大门后,楚辛槐的眼前陡然暗了下来,他抬手看看时间,也不过傍晚六点,天已尽黑。

      “回家?”尚衾棐打开外表已被改造得面目全非,但被加厚了好几层钢板的车门。

      楚辛槐犹豫一番:“阿棐知道下层黑.市军火交易在什么地方吗?”

      “想去看看?”

      “去碰碰运气吧,不是说曜日的武器可能源于消失的地下王国吗?反正现在不晚,说不定能在黑.市找到什么惊喜呢?”

      “那就去看看吧。”

      尚衾棐总是很随楚辛槐的意,倒不是迁就,只是觉得看着他思考计划,一步步达到自己目的的过程很有趣。

      而他在一旁适当地提供一些指引或帮助,就像养一株不知道会开出什么花朵的花。

      因为对他来说能不能解决曜日的事其实并没有多重要,这一块儿自会有专人回来负责。曜日目前那些小打小闹并不能在Action翻天,而对上层那群惶惶不可终日的人他并不关心。

      所以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心思,尚衾棐单手撑在窗边思考着。

      外面霓虹灯闪烁,轻轨在楼间轰隆而过,有什么在静默中喧闹。

      不知多久后,车子驶进了一条幽暗街道,两旁都是店面门市,却都只是亮着灯没开门。

      “这些亮着灯的,就代表今日营业。”尚衾棐开口介绍道。

      “都是经营黑市买卖的人?”

      “背地里是,”尚衾棐说道,“而门前灯上的那些字只有行内的人才能看懂。”

      楚辛槐看着闪过的那一排排有着不同字符标记的灯:“都知道是做违法买卖的,没人管吗?”

      “知道有问题,但不代表能找到证据,”尚衾棐语气淡然,“他们既然敢挂出来,就已经做好了完美的包装与退路。而且,这背后盘根错杂,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都是要在下层立足的,互相留个方便。”

      下层这块地界,可比眼睛能看到的要复杂得多。

      尚衾棐的车在一个已经歪七扭八停着许多车的巷道中停了下来:“先把车放在这里吧。”

      “嗯。”

      楚辛槐推开已经快抵住墙面的车门,从狭道中出去,便见一堆腐烂的垃圾。

      尚衾棐向他伸出了手:“这块地方,到处都窝藏着腐烂的东西。”

      楚辛槐虽然没那么娇柔,但还是把手伸给了他。他是不会拒绝尚衾棐投过来的任何好意的,依赖是亲近的催化剂。

      他要尚衾棐习惯被依赖,温水煮青蛙般,以后才能依赖。

      尚衾棐带着他往巷子更深的地方走去,在拐角处出现一家外门不是很大的酒吧。

      “这是真的酒吧吗?”楚辛槐看着灯牌上写着的“酒吧”那两个字。

      “有字面上的意思。”

      尚衾棐推开门,便是一条拐着弯的楼梯。

      而进这个空间尚衾棐还得勾着腰,楚辛槐只刚好伸直身子。

      他们下到店内后,空间大了起来。

      红蓝.灯光转动在昏暗的房间中,里面摆着卡座、小桌,不同身份,不同穿着的人坐在其间闲谈小酌,烟雾缭绕。

      尚衾棐对这里似乎非常熟悉,带着楚辛槐径直去了吧台。

      吧台中只有一名调酒师,穿着酒红色修身西装马甲,宽肩窄腰,容貌优越,只是在那张优雅的脸上有一条极不协调的眼罩。

      尚衾棐在他对面坐下,那人依旧摇动着雪克杯对他没什么反应,目光放在了从没见过面的楚辛槐身上。

      他打开器皿,将里面的液体倒入玻璃杯,加上一块冰推到尚衾棐面前:“朋友?第一次见你带人过来。”

      尚衾棐看着楚辛槐,朋友,算吗?

      “我们现在是对方的爱人。”尚衾棐以这种身份将楚辛槐介绍了出来。

      “爱人?”听到这个词的调酒师笑了声,“先生怎么称呼?”

      楚辛槐大概搞明白,这两是熟人:“姓楚,随便称呼就好。”

      “楚?”调酒师端详了翻楚辛槐已经带上了人皮面具的脸,“不会是最近Action那位大名鼎鼎的楚先生吧。”

      楚辛槐笑笑没明说,只当是没听懂。

      “我姓谭,谭衍。”调酒师做了自我介绍,“楚先生要喝点儿什么,我的手艺在这块地界公认的好。”

      “那就来一杯谭先生最拿手的吧。”楚辛槐微笑道。

      “好。”谭衍拿起了他的器具,动作优雅如同艺术表演。

      楚辛槐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看人制酒,也能成为一种享受。

      “莫吉托,”谭衍将酒杯推给楚辛槐时上面还飘着雾气,“度数不高,一款非常清爽的酒,很适合楚先生。”

      “谢谢。”一杯酒,楚辛槐已经感觉到谭衍心思细腻,善于识人了。

      吧台的灯光在红蓝中有一丝暗黄,让人很容易放松。

      “很久没来这里了,”谭衍边说着慢慢从吧台下拿出一盒烟,“这次不是单纯来放松的吧?”

      “莉莉丝什么都没给你透露?”尚衾棐问道。

      “你知道自那件事后,她就独自揽起了下层所有事,基本上没见过她的面了。”

      “所以你现在算是半退隐状态了?”

      一旁的楚辛槐完全听不懂他们的话题,搅动着酒杯收集信息。

      谭衍似是无奈地耸耸肩,抽出一支烟,又将烟盒递向尚衾棐:“哪里就成了隐退,我不是一直在等着上司的命令嘛。”

      尚衾棐与谭衍都明白,他对于第三军团来说在黑.市这边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他不能抽身。

      “毕竟,”谭衍点燃烟,“我答应过他不管怎么样都会守住这块地方。”

      楚辛槐喝着酒眼角微压,看来是有段故事在里面啊。

      “尽早和莉莉丝消除隔阂吧。”尚衾棐转动着打火机,点燃了烟。

      冰块融化,与玻璃杯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这是楚辛槐第一次见尚衾棐抽烟的模样,薄雾从他的嘴中吐出弥漫进昏黄的光线中,他半边掩在阴影下的脸变得模糊迷离,侧颜轮廓如一幅完美的剪影。

      然而关于尚衾棐提的这个要求,谭衍没有回答。有些事,或许互相都知道不是对方的错,但两人的见面于对方来说就会是一种伤害。

      “我会尽力与她配合的,有什么事可以同时给我这边下一份通知。”谭衍引开话题,“你们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吩咐的?”

      “我们现在要入场军火交易,最新有什么规则?”

      关于黑.市的这些东西,谭衍果然了如指掌:“军火交易现在集中到了西街,亮‘肆’字灯牌的都是。你们近期可以多注意一下那些新建的赌.场,它们来的很神秘,无声兴起,也兼营这一块儿。”

      谭衍说着拿出两条腕带。

      “入场券。”

      尚衾棐收下腕带,向谭衍举举酒杯,饮尽,起了身。

      进入车内后,楚辛槐才慢慢问道:“谭衍是第三军团的人?”

      “他是我军校的同期,”尚衾棐几个转打方向盘,将车开出了狭窄的小巷,“能力出众,后来进了第三军团。那段时间,下层暴.乱层出不穷,急需建立一个强大的深入下层内部的部门。谭衍,莉莉丝还有谭衍熟识的另一位同期江影,被委派主要负责这项任务。他们三个确实很厉害,很快在下层扎根,建立起组织网。”

      楚辛槐静静地听着,从尚衾棐与谭衍相处的模式来看,他们应该不单是同期,更像老朋友。

      “他们三人,其中两个性格都比较冷淡。特别是莉莉丝,她非军校出生,属于第三军团特招人员,年龄也比另外两个小很多,几乎不与人交流。所以活泼的江影,就成了他们关系的调动人。也因为江影,他们成了关系最密切的三人组。但在后来的一场任务中江影死了,救莉莉丝死的。”

      尚衾棐介绍完背景,不再做多余的赘述。

      而楚辛槐也没再有任何追问,一个死去的重要的人,对所有与他有情感的人来说都是无法遗忘的悲痛。更何况听起来江影与谭衍关系不一般,他没有打探别人伤痛的癖好。

      车子一直下坡,他们驶向更深的地方,周围五彩的灯光渐渐由大片的红为主导,周围建筑也逐渐换成另一种怪调的风格,雕梁画栋,瓦顶飞檐。

      楚辛槐曾在记载旧人类的书中了解过,旧人类世界中最凸出的两大文明特征就是东文明和西文明,也隐隐约约地延续在他们现代。Holy教堂是非常明显的西文明风格,而这个地方则保留着浓重的东文明气息。

      “先补充些体力?”尚衾棐把车子停下后递给楚辛槐一支营养剂。

      在下层,这是他们唯一的食物。

      楚辛槐接过,总是快速喝下,因为这东西的味道总是让人难喝到恶心。接受它,也真只是保持身体基本所需了。

      下车后尚衾棐给楚辛槐带上腕带:“一家家逛着看看吧。”

      “嗯。”

      飞檐下挂着“肆”字灯盏的并不多,他们先去了最近的一家。

      推门是一间极其狭小堆满各种杂物的房间,柜台前一个带着眼镜的白发老头,正算着账单,听到声音也并没有抬头。

      “你好,想买件大货。”尚衾棐站到了台前。

      老板半抬起头,看了看两人:“小本儿生意,地上没跑的天上没飞的,你要的就眼前这些东西。”

      尚衾棐这时将手放在柜台上,露出了腕带:“天上的不要,地上的不够。我需要一些威力够大,声音够响的。”

      老板见到他们两手腕上的东西眼睛微眯,改变了戒备的态度,直接问道:“长的还是圆的?”

      “都想要,”尚衾棐道,“带我们先去看看有些什么货吧。”

      老板收好账本,在柜台下捣鼓了一下什么,里面的墙开出一道门。

      “跟我来吧。”

      进去是个狭窄的走廊,几道密码锁后他们到达一个巨大整洁的仓库,一排排货架上整齐地摆着各种枪支,旁边特制透明箱中是不同型号的炸弹。

      “你们想要什么型号的,要多少?”老板问道。

      楚辛槐看着架子上那一排排东西,他完全不懂,不过身旁的人是专家。

      “这些东西都太过时了。”尚衾棐只淡淡地瞥了眼那些东西,意兴阑珊道。

      “这还过时?”老板觉得不可思议,“它们中随便拿一把出去也能干一番事了,你要什么级别的才足够?”

      “有没有,”尚衾棐声音渐缓,“M419以上的。”

      听到这个老板眼皮跳了一下,这可是高级管制类了,如果不是干什么强对抗性的大事,完全犯不着用这类武器。

      “你们……”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尚衾棐打断了老板欲问的话,“我想老板做生意这么多年应该比我们更清楚,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没有,”老板直接摆了头,“我没这个级别的东西,你们找别人问去吧。”

      干这一行他当然最看得清利害,会用这个级别武器的人他不沾也好。

      正当他准备送客时,尚衾棐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块黄金。

      这块黄金的质量和大小,足以让任何买卖人眼开,老板也怔住了:“二位诚心一定要那个级别的武器才行?”

      “当然。”尚衾棐说道。

      这是曜日用的主要武器类型,不是普通军工厂能制造出来的,该说很好查才对,却完全锁定不了源头。

      只能看看还有哪些渠道是他们不知道的,而这些内部商贩的信息才是最灵通的。

      老板没有先开口说话,而是看着他手中的金块。

      尚衾棐理解他的意思嘴角微勾,将金块抛给了他,敢要他的东西就代表这老头真知道些什么,他们运气还不错。

      老板将金块双手捧住,仔细端详确定后揣进了口袋。对待真正客人的态度,立即热情起来。

      “两位老板也知道,你们要的这东西不好弄,普通小商小贩既办不到也不愿意冒险,所以了不用浪费时间在其他地方挨个问了。老板们找到我这儿也算是省了事,我在这行混迹多年,八方有耳,敢说在整个黑市小商贩中,我的消息是最灵通的。我了,给两位老板指条明路。”

      尚衾棐与楚辛槐对视一眼,在他的招手中将身子凑近了些。

      老板极其神秘且小声道:“集英赌场”

      “这是什么地方?”尚衾棐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也就半年前才建过来的赌场,”老板道,“但很快就在这块儿站稳脚跟。他们表面上是赌场,背地里其实还经营着好多生意,而且背景雄厚得超乎想象。你们要的M419那里就有,甚至有更恐怖的东西,就看你们能不能取得他们信任谈拢了。”

      “好的,谢谢。”

      楚辛槐与尚衾棐刚出门,身后的店铺像是怕惹上什么麻烦搬,立即就关了灯,暂停营业。

      但老板已经做足售后工作,地址还有进去的话术都已交给他们,接下来只看他们能不能引起对方的兴趣了。

      “听对方那个厉害程度,想引起他们注意可能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楚辛槐坐靠着座位说道。

      但尚衾棐脸上并没有多担心:“他们既然是做这个买卖的,只要利益够大了,交易自然能成。”

      “难不成阿棐还能再轻轻松松甩出一个金块?”

      楚辛槐本随口一问,却在尚衾棐脸上见到了笑容。

      他在车子方向盘下按了些什么,座椅旁的盒子弹开,里面装着近大半盒金块。

      这让楚辛槐着实有些惊讶了:“少将果然实力雄厚。”

      “在这个动荡的地方,没有什么是比金块更好的通行证。”而恰好能用最简单的财物解决的问题,对尚衾棐来说都不是问题。

      “这个程度的通行证,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拿出来的了。”楚辛槐腹诽,不愧是大家族背景的人,“当真是耀眼。”

      “辛槐要是喜欢,可以随便拿着玩。毕竟,”尚衾棐十分随意,“我们现在可是爱人身份,我的便是你的。”

      楚辛槐微微顿了顿,不知道尚衾棐有意还是无心,这句话还怪让人动容的。

      集英赌场在西区主街尽头的一栋二层古楼里,外表朴素大气竟有一种雅致的意味。

      “人家开赌场的地方,该怎么问到枪支弹药呢?”楚辛槐思索着。

      像这种不在道上的,贸然去问成功率不高,反倒招致忌惮。

      不过尚衾棐似是一早就做了打算,将胳膊伸给楚辛槐,偏头垂眸:“一个有钱的傻瓜总是能招人喜欢的,就让他们主动注意到我们吧。”

      不用明说,两人只是眼神对视,便知道对方所想了。

      进入大门在侍从的一路指引下,他们挽手去了最大的赌桌。

      “请玩家选择跟注或是弃牌。”他们这桌的荷官长相和身段都极好,一身白色衬衫,表情冷静,看起来不偏不倚,十分公正。

      第一轮牌桌上的人都挨个跟了注,到处楚辛槐时,他看着手中的牌满脸兴奋地推出三摞筹码,并浮夸地向身边的尚衾棐挤眉弄眼。

      尚衾棐扣下牌,跟着他加了筹码。

      牌桌上都互不认识,搞不懂他们什么意思,而楚辛槐的动作,让人感觉他手中的牌很大的样子。

      有些人就直接弃了牌,其他人试探性地往里面加注。

      这一轮没持续多久,因为楚辛槐总是坚定不移地往里面疯狂加注,旁边尚衾棐打配合,让其他人都觉得他们手中确实是大牌。

      “耶!”楚辛槐赢了直接跳了起来,将桌上的筹码往身前揽。

      然而他扔出来的牌只是一对“k”而已,不禁让桌上其他人无语愤怒。

      到第二把,楚辛槐手中拿到烂牌,他脸色立即变了,往旁边尚衾棐的身上一靠,一手都没跟。

      然而牌稍微好一点儿,楚辛槐就疯狂下注。

      如此反复,牌桌上的人对他有了判断,开始慢慢下套。

      对于这些圈套楚辛槐全都跳了下去,好牌输了气急败坏,手中牌坏就无能狂怒。逐渐的,他像完全失去理智,不管好坏都投注跟注。

      他手中筹码耗尽时,旁边出现两个工作人员。

      “先生,”黑衣墨镜人一左一右,“筹码输尽,请下桌。”

      楚辛槐看向了身边:“亲爱的,你看他们啊。”

      尚衾棐靠在座椅里,将放在旁边的手提包扔到桌上,里面倾倒出一堆金块。

      桌前荷官使了个眼色,两个黑衣人收起金块,用专业仪器验了下真伪后,带着包躬身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就有人送来一堆如山的筹码。

      这下轮到牌桌上其他人眼红了,看着那堆东西垂涎欲滴。

      牌桌再次转动,楚辛槐更无止尽,没多大会儿他们就成了这个赌场中最大的客户。

      其他人只当遇到了冤大头,而他们真正欲交流的对象,终于从暗处挥下了手。

      “二位先生,”一个面带笑容的侍者走到了他们旁边,“我们老板有请。”

      楚辛槐与尚衾棐对视着,扔下手中的筹码:“亲爱的,有大佬要见我们啊。”

      尚衾棐一直以悠闲的姿态靠在座位里,慢慢直起身子:“那便见见吧。”

      这个赌场很大,他们随着侍者越往里走越昏暗,环境也越来越安静雅致,最后听到了潺潺水声。

      侍者带他们在一扇仿木制的门前停了下来:“二位,里面请。”

      推开门便是一间旧人类时期东文明中典型的古色古香的大厅,三进三出样式。

      到最里面的休息室,他们见到了这里的主人——一个双手杵着拐杖,岔开双腿坐在沙发中,灰发齐肩的中年男人。

      “二位好,“男人看到他们主动打了招呼,伸出一只手指向对面,“请坐。”

      楚辛槐与尚衾棐落座在对面,旁边有人立即看茶。

      “二位面孔生是第一次来我们赌场吧。”男人问道。

      “从我们都赌技您也可以看出,我们并不是经常出入赌场的人。”尚衾棐说道。

      “那先生今日在赌场一掷千金,是为别的什么事而来呢?”

      “确实,我们想买一些东西。”

      “哈,”男人轻轻一笑,“我们这是赌场,进出的只有钱财,你来买东西怕是要落空了。”

      “但从别人那里听说,有些东西只能在您这儿买的。”尚衾棐道,“您不妨先听听我们想要什么?”

      “请讲。”

      尚衾棐只说了一串数字:“419。”

      男人看着他们良久没开口,然后回道:“抱歉让二位白费力气了,不知你们从哪里听了些谣言,您要的这个东西我们这里确实没有。”

      而关于男人的这个话,尚衾棐没有进行回答,端起桌上的茶品了一口:“口感极佳,感谢招待,说不定我会回念茶的味道。”

      尚衾棐说罢便起了身,将手伸给楚辛槐,挽着人出了门。

      一直到回了车里后,楚辛槐才疑惑发问:“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要见我们又说什么都没有。”

      这确实是矛盾的行为,普通赌场哪会管赌客输赢,专门打断带他们去见老板,除非对方懂得他们这些异常的行为。

      “不着急,”尚衾棐开动车,“我刚刚的话完全没有前因后果,只单单一串数字,他却完全听懂了,已经表露出答案。他还不信任我们,这块地方我们慢慢下手吧。”

      钓大鱼总是需要一些耐心的,楚辛槐也累了,躺进座位里:“嗯。”

      车子离开黑市,开往了家的方向。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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